没有!

文果载心,余心有寄

【赤俏48h|14时】惹火上身(一)

【全篇已完结,且部分内容稍有修改,但是全篇因为内容限制发不出来,如果您有兴趣阅读的话可以随时私聊我获取!非常欢迎!】

  

  全文3w±,会分几次发。

本文暗线是俏如来的成长过程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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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岁的俏如来喜欢上了年长于自己的老师。那么,年长者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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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天气晴转多云,气温29~38°C,降水概率30%。俏如来暑假在家漫无目的,于是听从史艳文的邀请去学校帮忙打理。

他把晴雨伞放到背包侧面,以防不备之需。

“……本次列车终点站,A大南门。”

史艳文是这所名校的书记,俏如来上初中之前经常拉着史艳文的手出入。多年之后,也就是现在,俏如来作为A大未入学的新生再一次踏上列车。他记得排球场边有一座大型食堂,二楼竹筒饭是他童年的味道。

地铁的乘客越挤越多,俏如来站在角落,背包被路过的人又挤又蹭,冷风空调对着他的头顶直吹,憋下去一次次喷嚏。

俏如来肩膀突然一轻,接着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,伞直落落地砸在地上,刚想拾起却又遇列车急刹,晴雨伞穿过人群溜溜地滚到了一位青年人的脚边。

那个青年人是红发,穿着白色衬衫,直筒的西装裤,与车上大多数玩手机的人不同,他正捧着本小开本的纸质书看着。

青年人低头往脚边一瞧,稍微提起一条裤腿,蹲下,拾起,往滚来的方向找寻伞的主人。

俏如来失措地看着,心存感激,在青年人蹲下的一瞬间,他从那个人的中筒袜边缘捕捉到藏在小腿上的不规则斑纹,即使裤与袜之间只有极细的缝隙可窥,但不难判断那是一块精心设计的纹身。

他们的眼神顺利会师,男人礼貌地把伞传回,俏如来连忙道谢,对方也回了一句不客气。

不过……纹身?如此有风度的人,身上却有面积不小的纹身,俏如来没接触过有纹身的人,只从网络上了解过,这与他对纹身者的刻板印象不一样。

俏如来佯装发呆看着青年人脚边的地板,心里却想着,他纹的会是什么?

……算了,这只是一位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,总不能掀开别人的裤腿看,他如果用长裤遮住,那是他的选择,尊重他人的想法就好,俏如来想。


地铁逐渐往鲜少有人居住的城市边缘行驶,乘客被一个个站点广播喊离,只剩下俏如来和那红发青年。接下来的几站都是未经开发的野地,自然没有人上下车,所以基本可以断定——他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。

今天并不是开学日,除非有要事,否则很少有人会去到学校。那么,他会是那所大学的教师吗?

“还有好几站呢,你不坐吗?”四下无人,男人向俏如来搭话。

“谢谢,我想站会。”俏如来靠着扶手,侧对男人,答道。

站了一会后,俏如来怨脚累得后知后觉。他看了一眼男人,男人还盯着书看,于是悄悄顺着扶手走,找了个位置就近坐了下来。位置与男人同侧,隔板挡着,互相看不见。

休息没多久,广播提醒所有乘客前方终点,请带好随身物品,准备下车。伴着广播声,青年人收好书,轻车熟路地站在左边车门处准备。

这个视角,俏如来能完整看到他的背影。

列车停稳,青年人随即离开车厢。

播报念完一轮,俏如来终于起身离开,远远走在青年人后面。地铁站很安静,只有广播声和他的脚步声。他们选择的出站口也是同样,不会错了。


夏日当头,晒得地砖要把鞋子烫透。这条路上只有他们两人,可前面的人有条不紊,俏如来不想距离人太近,想要走快一些都不成,只好作罢。直到到达A大门口,俏如来也依然与青年人保持着过分礼貌的距离。

A大的校门是巨大的三拱牌坊式校门,白砖灰瓦,中间拱门的两侧由两根雕着条纹的西式立柱支撑,门楣上“A大学”用金黄色的油漆粉刷,在强烈的日光下晃得让人睁不开眼。

青年人与保安打了声招呼,便进入校园。俏如来则被拦下,给史艳文打了三个电话才接通,在核实身份后被准许进入。

校园门口的柏油路像面宽敞的镜子般刺眼,侧边还有几条树荫小径,那位青年教师不见踪影,想必早已进了小径躲晒。

俏如来走到路旁的柏树下,整个人严严实实躲进了浓荫里,手机查了史艳文发给他的校园地图,接着也离开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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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艳文办公室。

角落里机身泛黄的立式空调殷勤地工作着,“呜呜”吐着白色的冷雾,桌上可怜的绿萝被吹得颤抖,耷拉着染着黄的头尖。

俏如来还是觉得热,把头发往耳后撩,趴在冰凉凉的木质办公桌上,一旁的打印机像是两个月没吃饭似的发了疯地吵闹,白纸进去,印着黝黑的胃酸出来,吞吞吐吐攒得多了,纸张积攒好高一摞。

“A大是不是有一位红色头发的教师?”屋里只有两人,俏如来显然是在问史艳文。

“红色头发的有两位,千雪孤鸣和赤羽信之介。你是说哪个?”史艳文手上的键盘啪啦啦得不停。

“我也不清楚,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挺俊朗的,感觉有些不好接近的样子。”

“那应该是赤羽。你说没有特别的地方?”史艳文抬起头,放下手中的黑字白纸,抿了口茶,“人不可相貌啊。他是A大的最年轻的副院长和教授,就是你们文学院的。这两年估计也准备升一升了。等你开学了说不定就有他的课,赤羽在学生间口碑不错的,他怎么了吗?”

“没有……刚刚在地铁上见到的,有些好奇。”

“地铁?他一般都是开车来,今天怎么……”

俏如来没往下听,一心想着那未窥全貌的纹身:“他结婚了吗?”

听说很多人在婚前放荡不羁,婚后会突然变得一本正经,赤羽信之介的纹身会是婚前纹的吗?

史艳文惊得水杯一滞,稳住语气道来:“他没有结婚,也没有绯闻,不过学生间似乎有特殊的传言,具体我也不清楚……你怎么会问这个?”

被问起问题来头,俏如来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唐突。关于纹身的事总不能如实说来,这是私事,史艳文作为赤羽的上级要是知晓了终究不宜,俏如来不想因为自己不经意的一个撇眼给赤羽带去不必要的麻烦。

“没什么。”

中间一块的办公桌被俏如来趴得热了,手臂抬起时像是撕开一段融化的胶带,右边的桌子被日光直照,所以他挪了挪椅子往左边处继续趴下了。

“上个月你不是一直待在燕驼龙的书店里学习吗,怎么样?”

“燕驼龙前辈待我很好,父亲放心。”

“看了哪些书?”

俏如来一一道来,说的都是写诗歌、散文一类的文艺作品。

“对舞台剧感兴趣吗?我这里有一些剧院的券,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。”史艳文从左手第一层的抽屉里取出小沓易撕线完好的票券,盖着歪歪扭扭的红章和截止日期,有效期还有半年,俏如来欣然接受。

“谢谢父亲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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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总是过得太仓促,俏如来感觉在家里没待多久就被推搡进了学校。

俏如来对开学并没有抵触情绪,只是因为他这几年不停升学又转学,来来去去奔走得太匆忙,自己好像从来没在任何一个地方待过太久,包括自己的家也一样。

三个月的暑假已经足够奢侈,俏如来期望着的是更加奢侈的——四年大学生活。


九月的第一周,开学日。

有个好消息——今年夏天异常炎热,户外工作者群体热射病频发,为了新生的健康安全,学校决定将军训延期至10月底。

在中学时,俏如来每年都会因为低血糖在体育课或军训过程中晕倒,倒不是身体羸弱或者没吃饭的原因,无奈,听说每百人里面就有这么几个特殊体质的“幸运儿”。 


作为本地生的俏如来早早到了学校,他的行李很简单,一箱行李里只装了必要的生活学习用品以及一台随身笔记本。所以在中午之前把宿舍收拾完了。

此刻这间四人寝室除了俏如来只来了一位室友,那位室友一身蓝衣,连头发也是蓝的,不驯的刘海上还挑染了八字的白色,自我介绍时说了一大段话,俏如来只记得“无极剑,剑无极”六字,剩下的倒是一点没记住……

因为是抓不着熟人的新生开学日,刚认识的新室友理所应当地一起前往食堂。

他们跟随人流走了一条通往食堂小门的近道,俏如来越发觉得剑无极是个自来熟,路上一刻不停地讲自己女朋友凤蝶,她因为义父选择了同市的B大,B大在本市的另一头,担心自己从此过上异地恋的生活,所以十分悲痛。

俏如来一句一句搭着,自己没谈过恋爱也无从插话,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听着。

知晓这条小道的人很多,前前后后都是路人,俏如来的身后紧跟着两位陌生的学姐在谈论些八卦——

学姐Z:“上学期教我们的赤羽信之介记得不?”

学姐Y:“记得啊,他怎么了?”

学姐Z:“我暑假听我社团学姐说的,你别和别人说啊!听说赤羽信之介有个私人工作室,经常有不明来历的社会人士出入,听说啊只是听说——神神秘秘的似乎是在搞什么黑色交易。”

学姐Y:“不可能吧……瓜保真吗?”

学姐Z:“小道消息,不保真,你别说是我说的啊!”

俏如来被迫接收着这些信息。突然觉得这食堂的路又窄又挤,不知道前面还有几道弯,今后要付出的时间成本可太高了。

即使第一天就从路人口中听到史艳文口中——关于学生之间流传的赤羽信之介的传言,俏如来不太在意,赤羽背后的生意再怎么风生水起也与自己无关。对于赤羽信之介,除了那个纹身,俏如来没有其它有关的回忆,毕竟他们只见过一面,也只是把他当做一位有自己生活的老师罢了。

毕竟这个社会上什么人都有,不要关心,以免惹火上身,俏如来想。


他们在食堂一楼简单点了一荤一素的套餐,十二元,这在食堂里并不是便宜的价格,好在味道还不错。

“你看课表出来了,班群里有发。”剑无极一手扒饭一手划拉着手机道,“艹!课这么满!”

俏如来早就听说这个专业课程任务很重,毫不意外地翻开课表,细读起来。

果真如父亲所言,赤羽老师的课在周四下午,是与隔壁班级一起在阶梯教室上的大课。


食堂阿姨的手实在得很,菜全吃完了,米饭倒是剩了不少。俏如来很喜欢今天的回锅肉,至于那道番茄花菜……里面的花椒简直是异类,麻得俏如来舌头尝不出味儿了。

不然今天这顿饭菜的味道真的很完美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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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班会上,俏如来见到了班级辅导员,是比自己大几岁的男教师,谈吐生风的性格让人觉得是个极好交流的人。

后来竞选班委,俏如来是犹豫的,自己缺少经验也从来不争抢,可热火朝天的竞选氛围让他有些压不住心里搞鬼的幽灵,再加上史艳文之前建议他积极参与学校活动,班委、学生组织什么的都可以试一试……

后来俏如来被剑无极看穿,一把推上讲台。俏如来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,往“班长”两字一旁写下了自己的名字,而剑无极则竞选了组织委员。

回到位置上,俏如来收到了来自剑无极的第一个印象标签——喜怒形于色,真是瞒不住心思。


漫长的竞选演讲足足持续了1小时,俏如来撑着脑袋,时不时眺望窗外的楼前广场。虽说是九月,但气温一点不比八月温和,粗糙的广场砖被晒得几近光滑,像是正在处极刑的刑场。

讲台上唱票的声音左耳进右耳出,俏如来心想,秋天什么时候会来。

正走着神,他被剑无极一把拉入教室里的公堂。

“你看你和另一个人进入决赛圈了……”剑无极压低震惊的声音,“不过我赌你会赢。”

“谁赢都一样。”

口是心非。那位竞争者的演讲俏如来仔细听了,精彩得连自己都佩服,他越发觉得这所大学卧虎藏龙,而自己这种泛泛之辈还是低调些比较好,也在投票时把班长一票投给了那个人。

“喂,有点激情好不好!”

“嗯……好吧?”

“……”

最终,俏如来以一票的优势险胜,剑无极则落选。

“……谢谢你的鼓励,其实你很适合竞选心理委员。”俏如来对剑无极说。

“过奖喽,班长大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

-未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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