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!

文果载心,余心有寄

【赤俏】让我记得你的故事

写在前面:又酸又涩的HE。对原剧设定有微调,对原剧故事顺序有微调。祝阅读愉快。

 

 

“你们相爱吗?”斟茶递给俏如来。

“当然,我们两厢情愿。等尚同会的内务安排妥善,我们打算一起去东瀛……这一年来我们经历的故事,尤其是在九脉峰的那天,历历在目。“

 

 

九脉峰外,雷电交加,撕裂的雷声捶打着整个山洞,回音未断雷鼓又起,洞顶的水滴被震碎,失了节律。滴落,心音比雷音更迫。

身旁是潮湿的洞壁,俏如来跪在固成块的沙和碎石混合的泥土上,拼命地向下挖着。身下的衣摆已经脏了大片,也不顾手指被划破流血,与泥土混为模糊的不可方物。

他的旁边安静地躺着一位红黑衣服的男子,脸上满是凝固的泥,胸口像是被棍状物贯穿的伤口不再流血,干涸的血和水留在嘴边和侧颈,虽面部脏污,但依身着却可见此人身份威重,除了外衣上的剑痕,象征着雍容华贵的白色流苏也被浸成一朵红莲,盛开在人的胸前。想必一定经历过激烈的血战。

再激烈,再血性,此番情景也显而易见不是胜利者的庆功。

落在男子胸前的莲花是没有起伏的。

俏如来来时路上元体受损又强行运招,此时的身体非常虚弱。顾不了手臂酸麻和指尖的疼痛,现在的他不会被任何外界事物干扰,疼痛还不足以让他倒下,脑袋是打了浆糊般混沌,机械地重复着挖土的工作。

一道闪电劈向山尖,把包裹着现实的玻璃球震裂,撕咬般的疼痛从腰上的伤口传向大脑,狠狠勒令身体停下动作。只因情绪驱动,一瞬间的应激让俏如来蜷缩在一旁,窝着头放声大哭。

无奈,仅存的思维意识步步紧逼,逼迫俏如来找一个原因,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进行一个合理的解释。对于现在的他,千万种理由摆在面前,也不如承认一句自己的窝囊来得快。他明白,理由千万种,掩饰心虚,种种皆可合理。

俏如来枕在自己的小臂上,隔着粘腻的碎发,另只手背不停阻挠着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。有一瞬间,他想朝自己挖的坑爬去,钻进去,缩起来。手指渐渐生痛,回过神,意识到自己刚刚拼了命的挖掘不过杯水车薪,如果冰冷的泪在汇成河水之前没有被抹去,便是刚好可以填满的程度。

刚历经鏖战,俏如来丝毫没有放松的自觉,他起身,现在需要……

回头那一霎,视线被躺在地上的男子紧紧挟持,俏如来感到冷,努力想要闭上眼,可又不得不对胆怵服从——越是恐惧越会睁大双眼。

疼痛再次袭来,这次是从脑后杀来的,由内而外的捶打。脑后的位置曾经受过伤,俏如来立刻意识到了不妙,孤立无援,只绝望地用手撑着头挤压着脑袋。

接着,侧脸的血纹魔瘟随之开始发红发烫,雷电袭来击燃了魂魄,烧痛得俏如来无处遁逃。

 

 

“是的,那天我们在九脉峰确定了关系。”

俏如来平静地道出,嘴角的笑意难以捕捉。

“之后呢?”眼前的人问。

“之后……我们去了苗疆。在狱中我被忘今焉威胁,好在赤羽先生掌握他的把柄,救了我一命,不然我也很难有这个机缘与先生坐在这饮茶了。”

 

 

三旬前。

静止不动的天空包裹着所有伸向它的树木,远处村落的炊烟一束两束徐徐升起,挑战着天威的高度。

“把玄之玄推上武林盟主的宝座,告知众人魔气会传染的特性,不怕酿成灾殃吗?”

“为了对付玄师叔,不留机会让他暗处藏身,这是我拒绝中原众人推选最合适的理由了。况且,俏如来能压制。”

说罢,俏如来又把兜帽往下压了一分,帽边恰好把赤羽眉毛以上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。

“如果,压不下呢?”赤羽追问。

“俏如来会避世。”

俏如来脱口而出的回答实属意料之外,可细想又有情理。沾染魔瘟,有所顾忌,以墨家钜子为台面身份的俏如来,是诛魔之利的持有者,不可能不有所应对,此话必是经过千思万虑的结果,定给予重视。

许久不见,赤羽常常惊叹俏如来的进步,字字句句散发出属于年轻人的果断成熟,会好奇自己不在中原的这段时间,俏如来的师尊是以怎样的方式教育他,以至于他总是能说出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想法。

避世两字,似乎有些绝情的意味,是魔气所迫,自己主动让步做出牺牲。不是人人都是菩萨,或者说不是人人都能修得几年便成菩萨,世间大多数让步的背后,也许躲着一个为利他人而痛苦的人,表面与世无争,内心暗潮汹涌。

赤羽进一步试探,向俏如来身旁靠近一步。如此距离,俏如来只能仰起头才能越过帽檐,直视赤羽的眼睛。

“你若避世,九算会乘机而入。”

魔瘟在身,多近一步都是危险。

之前接触太频,赤羽受魔瘟影响身体剧痛过一阵,虽然现在情况稍好,但为安全起见,俏如来想着便退了一步,保持与之前同样的距离。

视线并不是魔瘟传染途径,可俏如来却无意识地选择回避赤羽的眼神。这不是他本意。俏如来明白,这段时间赤羽留在中原与自己共对九算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,也了解,看向他的目光是独属于赤羽先生的无条件热烈的赤忱和纯粹。

势不均,力不敌,现在的他独自对付玄之玄无异于赤脚渡泥,这般处境,俏如来不想拉赤羽入沼。况且,他无所报。

“俏如来感谢赤先生为中原绸缪,而今魔军已退,赤羽先生不必为了俏如来留在中原,徒增危险。”

“赤羽此行,有恩报恩。”

“恩已偿还。”

见俏如来回避,赤羽也不好再问,留下一句信条作为回复。

但是两人心知肚明,赤羽断然不会在俏如来面临难关时离开。

俏如来转过身,背对着赤羽,攥着手中的佛珠。他攥得太紧,佛珠之间摩擦出咔咔的声音,像是咀嚼冰块,破碎的冰来不及融化,咬碎入喉,在锋利划破血管后,用血水磨平锐角。

一把折扇轻轻搭在俏如来的左肩上:“俏如来,不必勉强。”

俏如来一惊,想要说些“距离太近”或者“多谢关心”这样诸如此类的话,可刚一开口却感觉舌齿间又塞满了密密麻麻大团纠缠的毛线,根本找不到头绪理清。想说得太多,却无从开口。

这一次俏如来没有躲开,他背对着赤羽,却也无法再次转身,即使那个人已然越过安全的红线。

身后将暮未暮的原野,在这时候,所有颜色都已沉静。

 

 

“一步禅空的大愿你可记得?”

“菩提尊……”

“宽恕是放下自己、放下执着、放下恨,但人却有七情,这些情绪是来自痛苦的记忆,那些失去至亲、爱人、朋友的受害者,不是做不到原谅,而是他们还记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就如同现在的你,无法对事实宽恕。所以,其实你清楚九脉峰那一晚发生了什么。”

 

 

玄之玄为铲除俏如来助力,设计逼得赤羽与玄狐的水上一战,战后赤羽身负重伤,被冰剑姑娘送往还珠楼疗养伤势。期间,赤羽利用还珠楼的情报网,收集许多关于孤血道场的线索,而这些线索则指向关键的一人——忘今焉。

几日后,玄狐的事情已经处理,赤羽欲告别还珠楼时,凤蝶带来了一件传闻,让赤羽眉头紧锁,怒火翻涌,急忙告辞赶往正气山庄。

沿途,赤羽便发现不少残有魔气的横尸倒在路边,裤腿上都有明显被拖动的痕迹,看来是被人刻意摆放,尸体无情地被烈日灼烧,散发出铅灰色的气息。而且,愈靠近正气山庄,尸体也愈多。

这段时间俏如来应在正气山庄看护着神田他们,而魔瘟却不合时宜的散播,幕后推手竟如此狠毒,赤羽想。

在远处,赤羽便看到了俏如来的背影,仿佛遗世独立。透明的佛珠垂在身侧,他依旧戴着兜帽,也依旧低着头,站在一具无名尸首身旁,一动不动。在这里,他是唯一接纳太阳的白色,在这个光的夹缝中,他是江湖中千夫所指的最好方向。

还珠楼期间,赤羽最担心的俏如来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眼前,可赤羽却放慢脚步,少见地犹豫了。背影完美地遮挡着俏如来的面部表情,是悔是恨,猜测无用,多问无益,此情此景已是定局。

“赤羽先生,他们是因我而死的吗。”俏如来首先开口。

“是,又不是。”

“俏如来明白。”

纵使平生行逆境,转过身,面前的俏如来依旧是那个墨家钜子俏如来。

眼神对上,赤羽似乎发现端倪,把折扇合在掌中问道:“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何事,你身上魔瘟的气息并未消减半分,但我却感受不到它的侵蚀。”

语毕,一旁杨树沙沙作响。

俏如来的心不受控制得狂跳,如此,担忧心鼓声的旁逸斜出,是否是多余?

一时间俏如来不知怎么回答,虽然事实是这段时间无事发生,他完全也可以这般告知。可是在树叶中长大的蝉又怎会通过鸣叫表达感情呢。

对于这件事的缘由,俏如来决定引开话题,日后再谈,之后还有关键一役。不制造谎言,未来也不会被谎言磨成的刀刃割伤,况且,时日还久。

“赤羽先生,这个地方不安全,请先行离开吧。”俏如来面不改色。

“你呢?” 赤羽虽抱有疑问,见俏如来转开话题,也只好把问题放在肚里,相信俏如来自有想法。

“就为了对付我一个人,死了这么多无辜,我想替他们收埋。”

“好,我在正气山庄等你。”

 

在正气山庄会合后,锦烟霞前来帮助俏如来压制血纹魔瘟的传染性,说这是一步禅空乐见的结果。沉溺在悲伤中的锦烟霞最后丢下一句“你不明白血纹魔瘟的意义”,便离开了。

而后,玄之玄使者传来南溟道者身亡的消息,令俏如来前往尚同会解释。

时机正好,玄之玄的真面目两人已有把握,影形一族的骨痕是磨之不灭证据,就等黑瞳之首的身份众目昭彰。

“如何?”赤羽转身看向俏如来。

“时机到了。扳倒玄师叔,揭穿九算的时机到了。”

 

 

“缺舟先生的意思是,我的记忆并非真实?”

“每个人都有资格追求真实的意义,有的人信仰真实,有的人以梦幻为真实,人的向往不同、追求不同。没有谁有资格裁决记忆中真实的是与否。”

 

 

尚同会众人用仇恨把俏如来包围,但因为惧怕血纹魔瘟却不敢上前。俏如来感受到无数的视线像铁钉一样穿透自己的身体,他不料这局自己竟输到无言以对。穿过层层高举的冷兵器,俏如来看向赤羽。

“今日我邀请俏如来前往东瀛做客,谁敢阻拦!

卡密他,开路。“

深陷其中的俏如来冲出人群,而赤羽则破重围进入,寻找救出俏如来的缺口,抓住机会稳稳握住俏如来的手臂。时处性命之危,两人步履如飞,逃离是非之地。

赤羽在前头引航,挡住来势汹汹的风,带着俏如来躲开身后所有恶意,亦是无所畏惧的朱雀,顶风高飞。

逆风强势,掀起了俏如来的兜帽。俏如来感觉侧脸没了遮挡,习惯性地伸手去抓,但风太急,路太颠簸,兜帽悠悠飘在脑后,却怎么也抓不住。之前为了遮挡血纹魔瘟,他一直习惯性地戴着,可是再怎么遮盖,在众人眼中他依然是那个旁人避之不及的俏如来。

不过是自我欺骗罢了。魔瘟被人刻意散播、故意诬陷,如今俏如来受到锦烟霞姑娘的帮助,魔瘟也不再具有传染性,遮遮掩掩已经毫无意义,不如……

俏如来放下了捕捉兜帽的手,把飘在颈上的鬓发绕在耳后。回过头看,后面的尚同会众人依然穷追不舍,似乎是看到俏如来露出了脸上血纹魔瘟,把它视作挑衅的缘故,众人的杀声喊得更响了。

就像乌云遮阳,人们知道太阳一定悬在天上,怪炎阳无用。当乌云逃开,还来一个艳阳高照,却被怪骄阳眩目。无论如何,他们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乌云本没有意义。

一声轻叹,随风掠过耳后,像一滴水落入海洋,极缓地割裂海流,但一切还是照常运作,没有人听见,也没有人在意,就连俏如来自己也没有注意到。

殿后的神田京一因东门朝日的偷袭而被俘获。之后的纠缠中,赤羽因玄狐造成的伤势未愈,被玄之玄打了个措手不及,身负重伤。

眼看两人将被围困,情形危机时刻,俏如来使出纯阳掌,逼退来势汹汹的众人,赤羽强忍伤势再接招式重创玄之玄。

“走!”

奔入扬起的黄沙,两人的身影隐入其中。云消雾散,尘土归于黄土,在那山冈上那丛郁绿里,还有着最后一笔的激情。

 

离开战局,确认无追兵后,两人商议前往苗疆,避开忘今焉的耳目,由另外一个通道进入——九脉峰。

天穹暗去,大门紧闭,挤压着沉默的黑鸦,云层被鸦的翅膀拍打,渐渐染成灰浆的颜色,积攒着欲吞天地的气势,混不进丝丝光亮。

正当两人临近九脉峰入口时,不料,忘今焉半路拦截,不多言语,直向两人杀去。忘今焉贵为苗疆国师,此时特意孤身离开苗疆,拦截负伤的两人,又见嚣张至极,如取命的狼狗般扑来,意在杀绝。

赤羽立刻反应,在俏如来耳边说了一句“孤血道场是忘今焉的把柄”,便迎面而上,展开手中折扇挡开直冲而来的手杖。是扇也是刃,敌人要取命,赤羽也不甘示弱,朝人要害切去,却一寸短一寸险,折扇却被手杖一挡,赤羽重心不稳,踉跄后退。

俏如来补上空缺,对上压来的一杖,受损的身体力渐不支,此时赤羽化出凤凰刃意欲化解局面,忘今焉见状一个全盛的力道便把两人打散。

终于积攒不住,乌鸦悲鸣,落荒而逃。银河倒泻,雨水连接天地,砸在泥土上翻起烟雾,造化归于混沌,此景不知何为天,何为地。

赤羽用刀强撑着身体勉强站起,口含鲜血,内伤外伤并重,一举一动都是撕裂的痛。

“逼人太甚!”俏如来紧盯着忘今焉可憎的笑和他手中的武器。

“俏如来……”

俏如来掌握如来圣焰冲向忘今焉,招式来回,俏如来被雨水迷了眼,动作不及,眼看手杖即将刺向俏如来。赤羽丢出刀刃,这一击让忘今焉的手臂失了方向,手杖偏向一旁,展露半身弱点。

俏如来乘机运招,一掌拍向忘今焉胸口。忘今焉被拍退数丈,胸腔难忍,狂咳不止。

“走!”

得到空隙,俏如来立刻拉着赤羽向九脉峰的洞口跑去。没跑出几步,赤羽腹部伤口撕裂,弓着腰快要撞到水坑里,染得满手是红。

“赤羽先生!”俏如来回头,扶着赤羽。

“不……你快跑……他的目标,是你。”

双唇被血雨连番黏住,不停地互相稀释,像一串串透明的樱色琉璃坠落,掉在泥水里撞出一朵朵灿烂的花。

雨声响过话语声,但俏如来听见了,清清楚楚地听见了。

但是两人心知肚明,俏如来断然不会在赤羽面临危险时离开。

随即,一把手杖如箭破开雨幕,雷声炸响,赤羽发现时危险已然逼近!

他用尽所有力气推开身边的人——

“跑!”

 

 

“真,是唯一的,记忆一旦认定为真,即使有差也不允许存有第二种故事。当真实带来的是局限,一步错,步步错,不过是迷迷茫茫度日罢了。”

“看来,你是认真的。”

缺舟起身,递给俏如来一件卷轴,向岩崖边走去。

天人笛声响。

俏如来展开卷轴,里面却是泛黄的简画——很久很久以前,有个没故事的妖怪,他没自己的故事……

头又开始痛了,这个毛病伴随俏如来并不久,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种疼痛总是来得莫名其妙。痛虫越钻越深,发根被汗水浇湿,这次竟是比以往更加挠心的痛。

黑暗中,一帧帧刺眼的画面拍向俏如来的瞳孔。画面中,红色是血红的手指和发丝,灰色是泥土与石块,黑色是……被手杖穿过的,那是谁的胸口?

俏如来扶着头,这画面是多么熟悉,但却陌生。记忆受到冲撞,何为真实,何为故事,若两者并存,玉石皆焚。

“怎么会是……!”

钟声起。

 

 

一年多前。

“这次离别,日后再难相见,魔瘟的传染性可以保护你安全通过魍魉栈道。还有,不要忘了我。”魔伶公主道。

“公主之恩,俏如来没齿难忘。保重”

俏如来在魔世时多受魔伶公主照顾。数月前的一次战斗,除了身体负伤,也伤及后脑,俏如来生命垂危。人族太脆弱,后脑的撞击让俏如来性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——他被动地爱上了魔伶。

为了让俏如来脱离生命危险,魔伶公主情急之下为他刺上血纹魔瘟,让其与自己命脉相连。治疗效果显著,俏如来不仅康复,后脑也不再有恙。因为血纹魔瘟,魔伶公主顺理成章将他招为驸马,他人不敢多言,为的是保他性命安全。

“俏如来……”魔伶叫住正转身要走的俏如来,“在你脸上刺上的血纹魔瘟,我为他多加了一道用途。它可以感受到世俗的爱意,且必须是双向的爱意,当爱意共鸣,魔瘟对那个人的影响会减少甚至消失。如果你以后又有了心上人,血纹魔瘟便留给他当作考验吧。”

“俏如来从未有过心上人,何来‘又’之说。俏如来不会忘了公主,但冒昧请公主忘了我吧。人族生命太短暂。”

……

 

 

笛声息,钟声停。

此刻,俏如来独处卧房内。

俏如来靠在床边急促地呼吸,他头昏脑胀,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,手中凭空出现的卷轴让他推测自己可能是中了术法。

再次展开卷轴——没故事的妖怪,很欣羡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,所以他开始吃很多很多故事,他一直吃,一直吃。虽然吃了很多故事,但是他一直很苦恼,因为那都不是他自己的故事,他仍然没自己的故事……

门帘未起,帷幔却被一个人掀开,他问道:“嗯?在看什么呢?”

俏如来抬头看了一眼人,答道:“原来是先生。这……好像是童书?”

 

Fin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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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笔生疏,漏洞百出,随便写写,感谢阅读。

文章很多地方的处理我自己并不满意…但也想不出来怎么修改…如果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可以告诉我!没关系!提前谢谢你谢谢你!!

文章引用了席慕容的《暮歌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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